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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头轻轻歪在龙莜然的肩上像个撒娇的孩子。
龙莜然眼中挂着泪珠轻声哄道：“乖啊，听话！快把药喝了，苦药才能治病！”
“妈，我真的不想喝，这药太苦了！”
“听话，来妈妈喂你！”说着，她用勺子舀起一勺药汁送到他的嘴边。
程默寒本想张嘴的，但是闻着浓浓的苦味，还是摇摇头说道：“不喝了，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！喝了也没用，还要白受罪！”
龙莜然听着他的话，突然变了脸色，大声的呵责道：“说什么混话，以后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！”
程默寒看着她严肃的样子，撒娇似的捏着龙莜然的脸说道：“妈，别皱着眉头，会变老的！”
“去你的，快把药喝了！”她嗔怪！
无奈，程默寒捏着鼻子喝完一碗浓浓的苦药汁。
龙莜然赶忙给他递水淑口，之后又让他嚼了一颗口香糖。
龙莜然陪他说了一会话突然说道：“那些消息她应该看到了，你放心吧！”她知道这是他想知道的事，但是他却一直问不出口。
“嗯嗯！”程默寒浑身一僵，转过脸点点头什么也没说。
龙莜然看着他将脸转过去，一定就是不想让她看见什么，微微叹息，擦着眼泪就出去了。
她走后，屋中又恢复了平静，程默寒才敢哭出声来，他知道自己很没用，一个大男人竟然当着母亲的面流泪。
程默寒伸手在空中虚绘出小米的样子，对着空气说着话，时而微笑，时而宠溺，时而皱眉，就好像小米坐在他面前一般。
“米米，对不起！又伤害你一次，不要恨我，更不用原谅我，忘了我吧！我不能给你幸福！下辈子，我一定好好珍惜你！”
“有虫虫和果果陪着你，我知道你不会做傻事的，找个好男人嫁了吧！”
“虽然我很讨厌莫景然，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爱你的，他的爱一点也不比我少，他是个不错的选择！祝你幸福！”
“......”
程默寒回想着那日的情景，他站在窗前看着院中的情景，看着小米一步三回头的样子，他心疼了，想要追出来，可是突然头疼欲裂，心跳减速，接着就是浑身僵硬无法行动。
在他晕倒前，他艰难的用一直手扶着窗户，一只手捂着心口，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，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！
再之后的事他就不知道了，再次醒来就是在医院中，一家人面色沉重的围在他的床边，唯独不见龙莜然。
听顾清清说她哭的晕过去了，在隔壁病房！
他问：“我怎么了？为什么会在这里，我妈为什么哭晕过去？”
“寒哥哥……你……”顾清清哽咽的想要告诉他，却被程雨晗轻轻碰了一下，示意她不要说。
程默寒的脸色很不好，他自己的身体他知道，这副身体已经垮了，就像有人抽去他的力气一般，虚弱无力。
他看着顾清清和程雨晗眼圈都红红的，只好问程建辉：“爸，我怎么了？”
程建辉叹了一口气，接着转过身竟然偷偷的抹泪，样子好像老了十岁似的！
“我是不是快死了？”他好像预料之中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