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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在。
眷恋摸了摸。
顾诺才平静起身，戴上黑色的口罩，露出精致的眉眼，他低头，碎发散乱而下。
他清楚小萌为什么要一直离开他。
从很久以前，他就知道。
她是他堂哥派来他身边的卧底。
他从小到大，见过的卧底，杀手一堆。
所以对每个身边的人，都抱有警戒的心理。
而她是第一个，明明受到他堂哥的挟持，忍辱负重潜伏在他身侧的女孩子。
却从来没有出卖过他的消息。
没有害过他一次。
哪怕顾天一次次威胁她，让她传递消息。
她也不理会。
难得几次的传递，还都是假消息。
而这次他落难，失忆，几乎是最悲惨绝望的境地。
她依旧不离不弃，跟随在他身边。
就是他变成人人厌憎的丧尸，她依旧……守着他。
这如果不是深爱。
是什么？
所以她离开他，也许是愧疚，更可能是被顾天捏住了把柄。
顾诺想到这里，眼神阴寒狠戾起来。
凡是威胁她的，他都会一点点抹除。
他走出门，看到满大街的丧尸嘶吼着，咆哮着四处涌动。
灰败的天空下，秃鹫飞翔着。
戴着口罩的少年，双手插在外套的衣袋里，安静立于满是丧尸的街头。
他淡淡抬眸，黑色的眸色，被血色浸染。
妖异的瞳色，像是某种诅咒，又像是恶魔的低语。
他异能变异了，多了很多能力，其中一个是……操控丧尸。
跟随着米丽赶来的几十个异能者，刚要跟丧尸进行残酷的大战时。
却看到了让他们无法相信的一幕。
所有丧尸都低头站着，噤若寒蝉。
那巨大的安静，就像是某种恐怖的力量，压迫得所有人要俯首称臣。
然后在他们震惊的眼神下。
就看到少年淡淡看了他们一眼，如同在看蝼蚁，接着他转身往大门处走去。
所有人丧尸乖巧跟上去。
危险也跟着离开了。
米丽沉默看着，终于抽出根烟，一言难尽抽了一口后说：“这天，要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