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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来了也不提醒跟妈说一声……吃过早餐了吗？”
“还没。”
曲晓梅连忙说道，“我让宁婶去备早餐。”
顾心美点头，然后紧紧握着顾清幽的手。“这段日子在伦敦还好吗？”
“我很好。”顾清幽歉意道，“妈，这些日子都没打电话给您，对不起……”
顾心美用力摇头，“我知道我们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，所以……妈不需要你打电话嘘寒问暖，我只需要你过得好就够了。”
尽管顾心美这样说，顾清幽的眼睛里还是呈现内疚。“宁婶说您这些日子身体一直不是很好，医生怎么说？”
顾心美轻描淡写地道，“人老了总是会有些毛病的，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顾清幽不放心地问。
“妈不会骗你，妈真的没事。”
顾清幽点了下头。“对了，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您和曲姨的对话……哥和苏沫没有结婚吗？”
她一直以为单衍和苏沫从伦敦回来后就已经注册。
顾心美叹息了一声，沉默很久，才缓缓开口，“苏沫离开了。”
“苏沫离开了？”顾清幽惊讶。
顾心美沉痛地闭上眼。“我想从苏沫得知我才是当年造成她和江隽分开的真凶后，她已经打消了和你哥结婚的念头……现在，你哥哥去了H市处理项目的事情，苏沫则离开了C市，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，她只说等小希手术的时候，她会回来陪伴小希。”
“难道哥哥为她做了那么多，她都没有看见吗？”顾清幽怎么都没有想到结果依然是这样。
顾心美睁开眼，看着顾清幽，眼睛里闪烁着泪光。“这就是报应，清幽……这是老天对妈的报应。”
顾清幽摇头，握紧顾心美的手。“妈，错不全在于您。”
顾心美捂住自己的嘴，抽了抽鼻子。“好了，不说这个了……我陪你去吃早餐。”
顾清幽不想令母亲的心情更加抑郁，点了点头。
……
用完早餐，曲晓梅陪顾心美回房休息的时候，顾清幽给单衍打去了电话。
“你和江隽从伦敦回来了？”
彼端，单衍的语气温和，声线却似乎淡漠。
顾清幽想起第一次见到单衍。
他意气风发，年轻的气息逼人，然而现在，他的声音变得像曾经的江隽一样毫无情绪的波动。
她的心感到悲伤。
“嗯，哥……你何时从H市回来？”
彼端传来单衍翻阅文件的声音。“最近应该都没有时间回去……你如果有时间，就多去看看妈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“还有事吗？”
“那个……”
“你想问苏沫的事情？”
“嗯。”顾清幽轻咬了咬唇瓣，犹豫后说道，“苏沫在哪里你知道吗？”
“她在C市。”
“C市？她没有离开？”
“她说离开只是不想见不想见的人……她一直都在C市。”
知道苏沫不想见的人就是单衍，但顾清幽惊讶单衍提起这件事那异常平淡的语气，她试探问道，“哥，你已经放弃了吗？”
单衍没有犹豫地回答，“是的。”
顾清幽愣了愣，“母亲的事情，你是可以跟苏沫说清楚的……”
单衍语气没有波澜地道，“关键并不在于此，关键在于不管我付出多少，不管我怎么努力，苏沫的心永远都在江隽那里。”
顾清幽喉咙涩了涩。
单衍继续说道，“天涯何处无芳草，不是吗？”
顾清幽想要回答，但听到手机那头单衍在交代他的秘书公事，她便没有开口。
单衍交单好秘书后问，“你还有事吗？”
顾清幽摇了摇头。“没事。”
“那就这样说，我有些公事要处理，等有空了，我再打你电话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