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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很可爱的小姑娘。
可就是……大概没成年吧。
姜宁暖盯着小姑娘看了好一会儿，那人小姑娘都看的不好意思了，才有些腼腆的开口：“陈川，你是不是禽兽啊，这么小的姑娘都不放过？还是你有恋童癖啊！”
陈川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，他一把将小姑娘揪上前，忿忿不平的吼道：“这是我表妹，表妹！”
祁然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：“九儿，这是陈川的表妹，她叫思羽，长了一张娃娃脸而已，比你还大了。”
姜宁暖眨巴眨巴了眼睛，立马笑颜逐开：“小姐姐好，小姐姐长得好可爱啊！”
“我叫周思羽。”小姑娘开口，声音也是又甜又软的，“我也很喜欢暖宝你。”
姜宁暖眼睛一亮：“难道你是我的小粉丝？”
“嗯。”小姑娘又有些不好意思了，扯着陈川的衣袖，害羞的低了头。
姜宁暖向来就是个，山不来就我，我就去就山的人，立马就撑着身子，移到了小姑娘的面前：“你叫思羽是吗？名字真好听。”
“谢谢。”
见着她过分发亮的眼睛，祁然咳了几声，走过来扯住了姜宁暖的衣领子：“我说九儿，你这颜控的属性，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？”
姜宁暖仰头对着小姑娘一笑。
陈川和祁然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后，陈川果断的就将小姑娘给拖到了病房外，毫不客气的。
“你就收敛些吧。”祁然叹了一口气，“人小姑娘是有男朋友的。”
“我觉得她和哥哥挺搭的。”姜宁暖不死心，依旧盯着周思羽离开的方向。
祁然眼中弥漫出几分笑意：“你也觉得周思羽不错？”
“小姑娘看着挺好的，那双眼看着就觉得这人特别干净通透，相信我我还没看错过人。”
“可你是不是忘了，你现在和苏慕深在大众的眼中就是一对？”
“媒体捕风逐影的事能当真？再说我和哥哥有承认过吗？”
“所以说你们这种最讨厌了，不论做什么事，都是模棱两可的，一点都不干脆。”
陈川将周思羽拉到了楼梯间。
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个表妹：“思羽，你不是喜欢苏慕深吗？那姜宁暖可是苏慕深的小情人？不是说，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？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，在冒着粉红泡泡呢？”
“我也是暖宝宝啊，暖宝生病都受了这么重的伤，我心疼都还来不及了。”周思羽嘟嚷道，“而且我刚刚差点就可以抱着暖宝了，你干嘛扯我出来！”
“你个傻子！到底是姜宁暖重要啊，还是苏慕深重要？你不说你是来看情敌的吗？”陈川被气得已经在跳脚了。
周思羽眨眼，可怜兮兮的看着他：“可是暖宝是我的白月光啊！”
“……我看苏慕深才是你的情敌吧！”
“其实他们在一起挺好的，只要暖宝开心，慕深能好好的照顾暖宝，我就觉得挺满足的。”周思羽越说越小声，“我喜欢的人都在一起了。”
陈川直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周思羽的脸上，可是想了想还是觉得舍不得。
只能无奈的看着她一脸纠结，想哭不敢哭的样子。
陈川顿时就心软的不行：“好了，我的小祖宗，别哭了，我带你回去要抱抱好不好？”
周思羽抹了抹眼角：“我才没有哭。”
陈川无奈的应了声，带着周思羽又重新朝病房走去。
在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长廊中，有个人穿着风衣，靠在墙壁上，半垂着头，嘴里还叼了一根烟，不过始终没有点燃，光影笼罩而下，侧颜清隽，如芝兰玉树。
却也与这世间没有半分关系，孤身而立。
周思羽眨了眨眼：“那不是行止吗？”
“嗯，就是他。”陈川这下头更加疼，附耳过去，“瞧瞧告诉你一个秘密，行止喜欢你家暖宝。”
“可是暖宝是慕深的。”周思羽撇了撇嘴，一下子就跳了过去，“行止，你干嘛在这里。”
顾行止抬头，脸色不怎么好。
视线飘忽，可眼中的孤寂与黯然，却是显而易见的。
陈川也走了过来，站在了周思羽的身后：“不是要去两个月吗？”
“嗯。”顾行止说的轻描淡写，可是这些日子繁重的工作，为了能赶回来见她一面，几乎天天熬夜加班，可似乎还是晚了。
他想给她一个惊喜，却不想，她倒是先给了她一个惊喜。
没人知道，他网上看见她出事的那个视频的时候，到底有多心焦，有多恨不得立马赶回她的身边，可当他赶回的时候，她却并不需要他了。
顾行止目光定定的看着病房中的人儿。
苦笑，无言。
也是，谁会甘心等谁七年。
而且还是她先选择的分手。
顾行止又将身体靠了回去，陈川眼尖的看见他的衣服已经起了些皱纹。
“你是多久没有休息了？”陈川看着他。
顾行止摇头，没有说话。
周思羽小心翼翼的看了两人一眼，转头看向了病房。
姜宁暖盘腿坐在床上，长发垂下，遮了姣好了面容，让她有些看不清。她只能看见，苏慕深正极有耐心的，拿着勺子，喂着姜宁暖。
体贴细心，那是和她在一起时，从未有过的和颜悦色，温柔细致。
其实她一直在想，如果苏慕深和她相处的时候，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无二，那她大可放手一搏，和她公平竞争。
可是她却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。
竟然能纡尊降贵，哄着一个女人吃饭。
他交往过的所有女友，都未曾得到过的宠爱。
因为见过他的薄情，所以今儿这般温情才显得可贵。
周思羽努力将泪水憋了回去，转头看向陈川，眸子中是止不住的黯然：“表哥，我累了想回去。”
她想，纵然她在喜欢暖宝，如今也不可能见她了。
暖宝是她的白月光，那慕深就是她心口的朱砂痣，割舍不了。
“回去做什么。”顾行止哑着嗓子开口，一把拽过周思羽的手腕，就向病房门走去。
陈川赶忙将不理智的这个人给拦下：“你可要理智啊！”
“我比任何人都要理智。”顾行止没有看陈川，而是低头看着周思羽，“要和我进去吗？”
周思羽摇摇头，低声道：“我不想是去最后一个筹码。”
顾行止放了手：“你追了十多年，你真的还不准备放弃吗？”
“别说十多年，就是二十年，三十年，只要他一日不结婚，我就有希望。”
“慕深这人薄情的很，不管是谁，他都交往不长的，这么多年我陪在他的身边，很多东西我看的清楚，我还记当年慕深很喜欢很喜欢一个女孩子，他追了她一年，可是追到手之后，还不到一个月就腻了，一个半月他们就分手了，这是慕深交往的最长的一个女友。”
周思羽一字一字的说道：“我已经等了十多年了，也不差这么几年。”
“我累了，就先走了。”
陈川和周思羽走了之后，走廊又再次安静下来。
手中的门把，灼热如火。
最终他没有推开，而是退回了先前的位置，安安静静的看着。
这一站，便是一夜。
他手指间夹着的烟，始终没有点燃，完好如初。
只是他眉眼间的倦怠怎么也掩饰不住。
房中的人没有离开，他亦不曾离去。
直至天明，房间内传来了微微的响动，他低头看着手机上助理发来的航班的时间，这才不得不离去。
徒留一身冷清。
在他走后，一直紧闭着门被人从里面推开。
苏慕深靠在门上，眸光深沉的盯着顾行止离开的方向。
半响，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，转身进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