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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士而言，这样的负担实在是太沉重了。
通常情况下，仅仅练气四五层的修士，想在三年时间里赚到上万灵石，还有高额利息，还要保证自己的日常修炼花销，其实是不可能办到的。
凌长青有纪元星宫助力，赚灵石要比那些底层散修容易得多，但他不可能泄露自己的秘密底牌。
所以，先前凌云峰提议让他选择那种一万灵石的借贷时，凌长青直接拒绝了。
本来凌子风只是觉得这少年有些气数，有点天赋，加上又看对方顺眼，所以才愿意给点好处拉一把。
可是一旦让他怀疑到、凌长青身上可能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，会引发怎样的后果就难说了。
所以站在凌长青的立场上，目前还是只能选择苟着，一切求稳为主，哪怕修为提升的速度暂时会慢一些。
“……公子要离开了吗？”
交还玉牌时，一身水红裙裳，娇俏可爱的侍女注视着眼前俊朗如玉的蓝衫少年，清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些许不舍。
凌长青笑道：“是的，毕竟欠了家族这样多灵石，得赶紧回去干活了。”
“那……公子以后还会来的吗？”
侍女收好玉牌，忍不住多问了句。
凌长青道：“肯定的，等攒够了灵石，就会回来继续修炼。”
侍女笑了，这位公子模样性格都不坏，以后应该……可以再见面的吧？
辞别侍女，凌长青走出钱庄正门，来到外面繁华的大街上。
宽达十二丈的街道，以整块的青纲岩铺砌而成，平坦如砥，车水马龙，熙熙攘攘热闹无比。
“可惜身上连一颗灵砂都没有了，这下要怎么回去海上呢？”
凌长青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，不禁有些犯难。
练气前期的修士还不能御空飞行，又没有飞行法器助力，想出海就不好办了。
家族当然有公用的大型飞行法器和海船，但这不是免费的，想坐就得花灵砂。
“公子请留步。”
脆生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。
凌长青回头一看，发现居然是那个看管院落的侍女追了出来。
“姑娘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凌长青驻足，温言询问着。
少女走到面前，目光盯着自己的足尖，柔柔地说着：“公子现在身无余财，出行怕是不便，所以……”
她低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刺绣小荷包，默默递过来。
“……”
凌长青沉默数息，才轻轻接过，以修士的敏锐灵觉，荷包里面是十颗灵砂。
“姑娘有心了，”
凌长青低声说着：“对了，我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，可否告知？”
“宋雪兰，”
侍女俏颜微红，轻声细语地回答着：“我该回去干活了，不然管事会责罚的。”
言罢，不等凌长青再说什么，她便转身走上了九层白玉台阶，窈窕身影消失在门户深处。
留在原地的凌长青轻轻呼出一口气，不由攥紧了手里的荷包。
十颗灵砂不算多，不过对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，愿意这样出手相助，已是相当难得了。
宋雪兰……凌长青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，转身离开。
一天之后。
海船前甲板上，见到从飞舟里面走出的蓝衫少年，凌子风原本绷着的脸色顿时浮现出几分笑意：
“回来了？闭关潜修一个月，看来长进不少嘛！”
“还是要多谢执事大人栽培！”
凌长青神色谦逊地说着，不管出于什么样的考虑，对方给自己的帮助是实实在在的。
凌子风满意地点点头，说着：“你是打算休息两天，还是继续下海干活？”
现在玉晶冬华珠的采集已经告一段落，不过凌家高层又有新的资源收集命令下达，所以凌子风是片刻都不得清闲。
“干活吧！”
凌长青说着：“还请执事大人将那件法器暂借我用用，如果再有一只储物袋就好了，这样每次带回来的东西会多些。”
休息是没必要了，自己刚刚欠下这么大一笔资源，得赶紧赚灵石预备着将来还贷才行，不然就有可能失去自由沦为奴隶了。
凌子风笑道：“这个不是问题，只要你将来的表现足够出色，这件法器一直给你用也无妨。”
说着，他将那柄上品法器级的短剑取出，又拿出了一只空着的储物袋，一并交给凌长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