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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,享受此刻的幸福,闭着眼,嘴角含笑地说道,“我好幸福!我喜欢我们有缘有分。”

    易淮礼又摸摸夏夏的脑袋,温暖一笑。

    对夏夏的喜欢与疼爱,他总习惯用摸她头的方式表达。她一直知道。

    易雷行动了。他邀易建宝去国外旅游。理由是工程到了一个段落,可以放假休息休息,打亲情牌。易建宝自然应邀前去,想瞧瞧易雷到底打什么鬼主意。易雷要求坐豪华游轮。

    易淮礼和夏夏担忧易建宝,吴伯却自信满满让两人不必担心。

    易淮礼不放心,背着易建宝去要求易雷一同前去,易雷欣然接受。

    当易建宝在游轮上见到易淮礼,吃惊之余又是无奈与感动。他以为很难与这个外孙修复这段亲情,万万想不到,易淮礼其实很在意他的安全。

    易雷邀请两人吃法式大餐。在出发前去之前,易建宝给易淮礼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你佯装身体不适,别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能保证你足够的安全?”

    “我查过了,你放心,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没事为何不让我过去?”

    易建宝被堵,一时接不上话。他叹息道:“总怕个万一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怕你有万一,外公。”易淮礼说这话的时候,觉得别扭极了。煽情的话,果然不适合他。

    易建宝笑了,是这多年来,第一次带着真实情绪的笑。

    想到当年女儿含冤的眼睛,他充满了愧疚。他毁了女儿与女婿的一辈子。他再也不想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自己养大的儿子,他心存侥幸,或许这一切只是个误会。

    他逼他儿子入绝境,登上这艘游轮,只为一个结果。是喜是悲,他都认了。

    豪华游轮的晚餐其实吃的并不是美味,而是情调。虽然海风习习,说不上特别舒服,但也不至于难受,易淮礼却觉得这个情调,他无福消受。

    “舅舅,你喜欢在海上吃东西?”易淮礼忍不住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觉得夜景很美吗?”

    包下整个游轮,只为在硕大的一角吃饭,这种美景,易淮礼领悟不来。

    侍应生走来分别给三人倒酒,易淮礼轻轻嗅了嗅酒杯里的红酒:“这酒似乎与平时的气味不一样,好像加了点东西?”

    “有吗?”易雷直接干了一口红酒,细抿一口:“没有什么不同呀。”

    一派无辜的样子,让易淮礼忍不住蹙眉。

    易建宝只是笑了笑,不言不语地喝了一口酒。易淮礼并未制止。

    易雷说:“正巧大侄子在,爸,跟你商量个事情。我听财务官说,易氏旗下的房产公司今年赤字,抛了不少股份回笼资金。我认识一家投行,信得过,爸要不要考虑考虑?”

    易建宝不动声色地斜睨易雷:“公司还不至于找投行,总公司有能力填补这个空洞。”

    “公司经营有问题,一直填补不是个办法。做生意不就为了赚钱吗?你说是吧,大侄子。”易雷忽然问道易淮礼。

    易淮礼耸肩:“生意上的事情,我无权发表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没权?爸把资产都转移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易建宝一针见血地反问。转移财产说不上秘密,但也是暗自进行,除了有心人会知道,认真做事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。

    果然,如易建宝所料,易雷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易雷瞠目结舌,答不上话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很不满?舅舅。”易淮礼试图激将易雷。

    易雷尴尬笑道:“我怎会不满?你身上流着爸的血,是易家人,我算什么?公司给你我没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从来没管过公司,因为基因我能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么一个大公司,而舅舅兢兢业业为公司拼死拼活这么多年,什么都没有,舅舅真的甘心吗?”易淮礼似乎在激发易雷心中的愤愤不平。

    这种心思任谁都会有,感恩之心,只可划分为大与小,而不是有或无。

    易雷面露尴尬,干笑两下,闷了一口红酒:“要不是爸当年收留我,哪有我现在这样的好日子?我知足了。”

    易建宝蹙了蹙眉心,觉得迂回战术打得有些累,直接让吴伯给易雷看他已掌握的证据。易雷看到一页又一页的证据,脸色苍白,微张着嘴一时不能辩解。

    易建宝冷然道:“此时此刻,你还会说上一句话吗?这就是你知足的表现?”

    易雷抖了抖身子,绝望地看着易建宝:“爸,不是我!这个瑞士账号只是我赌博用的!我承认我有贪公司的钱,可是我真的没有买通医生谋害爸爸呀!”

    易雷像是想到什么,脸色更加苍白:“是他!当年我欠了杨老板一笔赌债,还款的时候是他让我汇了这个账号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查一下账户名吗?”易建宝显然不信。但是这个杨老板他可是知道的,有名的企业家杨硕。当年一场金融案件让杨硕失去了哥哥,而易建宝也弃车保帅失去了他的左右手也就是易雷的爸爸孟江。两败俱伤后,双方默契地选择休战。

    当年易雷太小,他又不想让易雷知道内幕,易雷并不知自己与杨硕的孽缘。

    杨硕有充分的动机加害于他,只是假借他女儿女婿的手,实在让他怒不可遏。

    易淮礼原先以为舅舅谋害外公已是铁板事实,万万想不到还涉及他人。这杨老板他可从来没听说过。

    聪明如易淮礼,但看易雷目前的神色慌乱,手足无措,眼神也是分外坚定地注视易建宝,没有一丝躲闪。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,易雷并没有撒谎。

    易建宝让易雷给杨硕打电话。

    易雷照做,电话很快便接通了,易雷忍不住骂道:“你陷害我?当年陷害我妹夫的人是不是你?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。很快,这笑声便实打实地飘荡在这空旷的甲板上!

    易淮礼不动声色地开了手机录音,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钢笔。

    突然出现的杨硕,让易雷意识到他上当了。

    请易建宝上邮轮的主意是杨硕提出来的,没办法,易雷赌博输的钱,偷挪公款是没法补上去了,高额的高利贷让他喘不过气,不想惹怒混黑道的杨硕,只好听杨硕的建议,逼易建宝就范,假装遭遇绑架。

    易淮礼陪同是意料之外,却也合了易雷的意,到时候易家能做主的人只有他,他便可用总公司的钱堵住自己的漏洞。

    杨硕突然出现,他便知这不过是杨硕的“请君入瓮”。

    易雷懊恼至极,忍不住上前抡杨硕两个拳头,还未近身,便被杨硕的保镖拦下,扔到一边。

    杨硕坐在易建宝的对面,朝易建宝冷酷一笑:“当年金融危机的时候,撇下合作伙伴置身事外,有没有想过会遭报应?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杨硕一时的不适,他怎么感觉一过来就有些头晕?

    “我同时撇下了钱,是你哥哥不肯撒手那笔钱才让你们家越来越亏。这怪不了我。”易建宝神色冰冷,并无害怕。

    杨硕自是知道易建宝老奸巨猾,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商界大鳄,他得意笑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,从你登陆这艘船开始,你潜伏在船上的人都被我拿下了,你会不会紧张?”

    易建宝不回答他,反问一旁的易淮礼:“紧张吗?”

    易淮礼没见过这样的场面,却比寻常人淡定得太多,他懂易建宝的意思,他淡淡一笑:“在我紧张之前,我想问一下这位杨先生,当年你是怎么陷害我父亲的?”

    “要怪就怪你父亲太能干了,给易建宝赚了太多钱,我很不高兴!反正那位家庭医生得了癌症,是个将死之人,他得好好利用自己最后的时间赚钱给他的老婆孩子呀,家庭主妇嘛,会饿死的!”杨硕夸张地露出同情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买通医生陷害我爸?”易淮礼有些动怒,一想起自己可怜的父母,内心便不平静。

    “只怪你爸倒霉,易建宝没死成。”杨硕的表情十分冷酷,仿佛别人的生死都由他掌控一般。

    易淮礼觉得杨硕十分聪明,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这是他干的,他有很强的反刑侦能力。果然是老江湖。

    易淮礼沉思片刻:“你想我外公怎么死呢?”

    “我想他生不如死!当他知道自己宠爱的女儿女婿想害死他的时候,他一定非常痛苦。当他知道自己因为不信任,害了女儿女婿一生的时候,他就更痛苦!当他知道当年因为愧疚养的孩子是条白眼狼,他又痛苦一番。一想到他会这么痛苦,我就忍不住成全他。”

    “部署得不够完美。”

    易淮礼的不屑,让心高气傲的杨硕有些愤怒:“怎么不够完美了?一刀捅进去,痛苦一下就没有了,慢慢侵蚀才是最长久的疼痛。你舅舅因为不是亲生的,非常害怕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不保,加上自己又是个草包,心理压力重,就靠赌博释放,输了钱更是不敢找易建宝。我让他把赌债打在家庭医生的账户里,他哪敢说不?其实我只是做双重保险,陷害不了你爸,陷害你那草包舅舅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顺利陷害你爸爸入狱,你妈被赶出家门,家破人亡实在大快人心!其实你外公根本就没做得那么绝,是谁多次阻挠你妈找工作?是我!我放了狠话,谁敢要你妈?本来我也想就此打住,谁知你外公对你念念不忘,知道你出国读书,怕你没钱,特意叫人假装顾客去你打工的地方给你高额小费。”

    杨硕嗤之以鼻:“啧啧,还没对亲情绝望呢!那我就故意在派对上邀请了家庭医生的遗孀,让外公知道另有内情,让有一堆不良证据的易雷背黑锅,你外公再次遭到亲人的背叛。多好?再给他重重一个打击!”

    这些内幕易淮礼早就猜到了,他要的不过是杨硕的亲口承认,好录音做证据。这种心高气傲的男人最忌讳被质疑,激将法对他真管用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的告知。”易淮礼冷静地微笑。

    杨硕忍不住眯眼,对眼前这位年轻的男人另眼相看。都这般处境了,还这么淡定,是他看起来不够有威胁,还是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能离开?

    同时,他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了。

    杨硕觉得不该再拖延,朝手下使了使眼色,手下便上前要制服三人。

    易淮礼十分从容地打开手中的钢笔,原来是超强激光笔,激光对着窗户,黑暗的夜空中立即多了一条白光,潜藏在救生船里的人蜂拥而来。

    他们都拿着枪,是训练有素的特警。

    杨硕露出狠戾的微笑:“以为这样就赢了?”

    杨硕已然眼睛开始睁不开,摇头晃脑要栽下去,努力保持最后一秒清醒时,听到易淮礼淡然地说:“从你入这间房开始已经有十分钟,房间乙醚浓度刚好在你体内积累到使你晕倒的程度。”

    “咚”地一声,杨硕栽倒在桌上。

    他的手下也纷纷倒下。

    易淮礼喃喃自语:“你用医害人,我用医自保,扯平了。”

    易雷目瞪口呆:“为什么我们仨没事?”

    易建宝起身打开窗户透气,淡然地说:“红酒里掺了解药吧?”

    “加了点可以缓解乙醚毒性的药。”

    特警们纷纷冲了进来,把倒下的杨硕和他的保镖们制住。终于安全的祖孙三代互相望着,然后相视而笑。易雷道歉道:“爸,对不起。总给你添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我是你爸爸。”易建宝看着易雷,难得慈爱地笑了。

    若是当年他能多信任一分,他的女儿与女婿也会化险为夷吧,他这个家也不会这么千疮百孔。

    如今亡羊补牢,内心还是有一份懊悔无法释怀。易建宝歉意地看着易淮礼:“外公纵横商场,原以为看透人的本性,原来是我太刻薄了,人的情感是最变幻莫测的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多一份信任,结局往往会不一样。”易淮礼微笑补充。

    亲情如此,爱情亦如此。

    有名企业家杨硕最终被判了12年。他的罪行罄竹难书,才12年,易淮礼有些郁闷,却又很无奈。

    易雷也投案自首了。官方上说有人举报易雷工程上的违法行为,判了三年。至于买凶蓄意杀包工头,其实是杨硕派人做的勾当,因找不到具体罪证,这个案子杨硕没惹上身,直接将凶手缉拿归案了。

    一切尘埃落定,生活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【超美的夏夏】亲爱的,今晚有加班吗?要是没有的话,你开车过来接我,我知道我下班比你早,我就在我单位楼下的咖啡厅等你?我们一起回家买菜做饭好吗?

    夏夏发完才发现已经过了休息时间,易淮礼不会再看手机,只好打电话过去。电话处于未接状态。夏夏撇了撇嘴,心想着她有嘱咐过易淮礼下班之前要看看手机。她就直接按照发出去的短信,在咖啡厅乖乖等易淮礼便是。

    刚到下班点,夏夏收拾东西准备去楼下,她接到了一个未知电话,是黄香美。

    “出来聊聊?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夏夏以为是女人的挑衅,不在意地接受她的邀请。

    黄香美在夏夏单位的门口等她。出了楼层,夏夏就站在门口,一副“全不认识”的淡漠模样。站在夏夏旁边的黄香美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,她极力忍耐自己的脾气,朝她走去,冷嘲热讽地说道:“夏小姐真是目中无人,我就站在你边上,竟能装作没看见?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,我有脸盲症,这也是我去意大利就医的原因。”刻意隐瞒病情挺累的,易淮礼告诉过她,只有直面心里的那道坎,才能破除那道魔障。一如她爱易淮礼,只有去勇敢爱,面对自己的爱意,才能豁然开朗。

    爱情是一种病,因为易淮礼病入膏肓,又因为易淮礼幸福满溢。

    夏夏不知道未来如何,但她明白了,若是有了那道坎,只有去面对,才可知自己能不能跨过那道坎。不爱的理由有很多,忙、累、性格不合,可是爱的表现只有一种,那就是想在一起。既然如此,她想把爱的表现发挥到极致。

    脸盲症,没什么大不了,一时丢脸总比努力自圆其说来得方便。

    黄香美怔了怔,静静地看着夏夏。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幸运。

    “别同情我,我觉得我比你幸福。至少我不会在已经失败的棋局里垂死挣扎。”夏夏的用意是想让黄香美不要再纠缠易淮礼,该去面对新的人生。可向来敏感多疑的黄香美觉得夏夏是在嘲讽她这场情路栽跟头,她和她根本没得比。

    黄香美咬紧牙关,强颜欢笑:“快入冬了,站在这里有些冷,我们找个地方聊聊?”

    “还需要找地方聊吗?”

    “安抚一下我这个失恋的女人不可以吗?为了那个证据,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。”

    夏夏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: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夏夏问在哪里,黄香美说在城西郊那边,夏夏觉得路途有些远了,穿着高跟鞋乘地铁或者坐公交都不现实,便要求黄香美换个就近的地点或者她开车过去。黄香美选择了后者。

    黄香美第一次坐夏夏的车,虽早知她开玛莎拉蒂,但坐上车内心还是有点失落。

    夏夏习惯察言观色,对失落的黄香美说道:“人生很多追求,但是总是有舍有得。钱和感情向来难兼得。你内心想要的,真的是钱吗?”

    黄香美淡淡地笑了,有些落寞:“不瞒你说,如果易淮礼没有钱,我也愿意。以前非常喜欢一句话,‘宁愿坐在宝马上哭,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’。觉得肯坐在自行车上的女人都是二百五。现在想想,只是没遇见那个让自己放弃金钱的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喜欢易淮礼?”夏夏忍不住郁闷地问。自己的男人这么受欢迎,着实头疼。

    “你呢?”黄香美反问。

    “我呀?小时候不懂事,被美色诱惑了,然后一发不可收拾。”夏夏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是你小时候那状态,步你后尘了。”黄香美忍不住也笑道。

    可不是,易淮礼那模样,简直就是个祸害,光看他那一张好看到极致的脸,心情就愉悦。虽然夏夏现在认不得他好看的容颜了,可想起那双看她的眼睛,就莫名的心动,通亮又含情,很是勾魂。

    黄香美笑了一会儿便没再笑了,面容有些沉重。她沉吟了一会儿,对夏夏说:“你知道这附近哪有银行吗?我想取钱。”

    夏夏对这个地方不熟。

    “到处转转找找看?”黄香美说道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夏夏便驾车在附近转悠了一遍,好不容易找到了ATM取款机,黄香美称自己脚磨破皮了,希望夏夏能帮她去取个钱。

    夏夏只好下车帮这个忙,取了五千块。

    车开至郊区,入了一个村庄,在一处偏僻小巷子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一个几乎没有客人的老式茶餐厅?夏夏进来的时候,里面一个人都没有。第六感告诉她有些不正常,她刚想出去,门背后闪出一个男人,朝她诡异地微笑,然后把门锁死了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易建宝那宝贝外孙的老婆?啧啧,长得很漂亮呀。”忽然从厨房走出一名笑里藏刀的男人。

    夏夏不知道对方是谁,可看到那男人脖上的克罗心项链,便想起了曾经在意大利,黄香美给夏夏发过她男朋友的照片,脖子上挂着一模一样的项链。

    黄香美回B市是因为和男朋友分手,现在又受男朋友威迫,把她引诱至此?

    夏夏忍不住皱眉。易淮礼拿到易雷的犯罪证据是出自黄香美之手。黄香美又是通过什么途径得到这份资料?巧合?未免太多巧合凑在这个女人身上了!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夏夏看着眼前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“你老公把我叔送进监狱了,知道我是谁了吧?”杨炎淡淡一笑。

    夏夏一怔,暗叹,吃套路了!

    黄香美显然比夏夏更紧张:“人我带来了,可以把照片还给我了吗?”

    “亲爱的美美,那些是我们美好的记忆,我怎么舍得给别人看呢?当初你跟我叔叔不是有过协议吗?送易雷入狱,你能拿三百万。”男人歪嘴一笑,充满了邪气。

    夏夏总算明白过来,原来黄香美入易氏是别有用心,受了杨硕的指派!

    黄香美面不改色地说:“我怎么知道这是故意陷害?总之任务失败了,钱我也不要了,我只想要回照片底片。”

    “先等我谈好这笔交易,我再和你好好谈谈,你这个欺骗我感情的小骗子!”杨炎不再看怒目圆瞪的黄香美,转向一直沉默的夏夏,“别紧张,我只是请你喝喝茶,没别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请法,我无福消受!”

    “那没办法,我们杨家一直是这种风格。”杨炎瞧着夏夏傲慢冷艳的美貌,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夏美女,觉得我怎样?要不要跟我?”

    “黄香美不要的东西,我会要?”夏夏白了杨炎一眼。

    杨炎愈发觉得夏夏有味道,笑了笑,便示意夏夏交出手机。

    “我若不交出来呢?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毫发无损地逼你交出来,信不信?”杨炎的目光在夏夏身上逡巡。

    夏夏咬咬牙,默默地交出手机。

    杨炎给易淮礼播了过去。

    此时的易淮礼刚做完一台手术,还未回到诊室,自然电话是无人接听。

    杨炎一愣,忍不住嘲讽夏夏:“你老公不疼你呀。”

    夏夏懒得理会他。

    杨炎也不着急,请她们两人喝茶。

    夏夏知道不能硬碰硬,便顺了他的意,坐下来喝茶。

    “你找我老公做什么?”夏夏冷脸问道。

    杨炎说:“没什么,叔叔蹲大牢,公司陷入危机,不想宣布破产,想找你老公借点钱。”

    “用这种方式能借到钱?再说,我老公没钱,我有钱。”

    杨炎被夏夏逗乐了:“你家是很有钱,不过我要的数字,你家拿不出。放心,我不是绑架勒索,我只是想招标,招你老公的标,你是筹码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世界上竟有这种不要脸的人,能把绑架勒索说得这么清新脱俗。

    电话铃响了,易淮礼回了电话。

    杨炎接起。

    “夏夏?”

    “你好呀,易先生。”杨炎微笑回应。

    易淮礼听到男人的声音,顿时警戒起来: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“喜欢你老婆的男人呗。”杨炎呵呵一笑。

    “那你继续喜欢,我挂了。”易淮礼冷冷说道,电话居然真挂了!

    杨炎一怔,呆呆地看着夏夏,夏夏无奈耸肩:“我老公就是这么有个性。”杨炎满脸黑线地回拨过去。

    “有事?”显然,易淮礼在等对方回拨,电话接得极快。

    口是心非的男人,明明在意得要死。

    “我是杨硕的侄子,杨炎。由于你们的功劳,杨氏第一把交椅蹲大牢了,群龙无首,公司大乱,股市大跌,我想请你融资入股到我们公司。”

    “用我老婆的电话跟我谈生意?”

    “嗯哼。”语气那叫一个得意。

    易淮礼笑道:“你的诚意让我胆战心惊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杨家的风格,你懂的。”杨炎是个极聪明的人,他不会触犯法律,却懂得用法律以外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。尤其是对不了解他的人,屡试不爽。没办法,杨家风格太独特,导致他也产生了偏差,他只好利用这一点了。

    赤裸裸的威胁!

    “你在哪里?”易淮礼语气已经不悦。

    “看见合同,我自会完璧归赵。”

    “发我传真。”

    “易先生果真是爽快人。”

    电话打完,杨炎说道:“你老公对你真好。我就不跟他抢了,好人有好报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夏夏很想白她一眼,还来不及翻眼,她和黄香美便被几个大汉架走了。

    夏夏和黄香美被关进茶餐厅的仓库里,乱七八糟的杂物很多。黄香美靠着墙,静静地看着夏夏。夏夏被她看得发毛,轻笑地问道:“为什么这么看我?”

    “你不生我气?我把你骗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种照片流出去,你怎么做人?我理解。”

    黄香美看着夏夏那无所谓的样子,心中涌上一股难言之情。夏夏把箱子叠在一起,试图爬到箱子上,看看窗外是什么情况。黄香美料不到夏夏这么“活泼”,有点惊慌: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总不能一直等人来救我们,我们得自救。”夏夏一本正经地说。

    黄香美哭笑不得:“我们两个弱女子怎么自救?还是老实待着吧。”

    此时的夏夏已经爬到了一定高度,可以观望到窗户外面了。夏夏发现,这是在后院,巷子很深,估计要跑一段路程才能到有人的地方。夏夏爬下来后,朝门口望了望,喊了一声:“大哥,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忍着。”

    夏夏从门外回应的声音判断看守的人离这个仓库有一段距离。她当即就开始把杂物堆在门口,还嘱咐黄香美一起来搬。黄香美犹豫了一下,还是来帮忙了。

    夏夏对黄香美说:“等下我把窗户敲开,我们爬出去。声音必定惊动外面的人,所以速度一定要快。”

    “安心等不好吗?”

    “我那傻老公肯定会无条件做这亏本买卖。我长着一张旺夫脸,怎么可以让我老公破财?”

    黄香美沉默,心想:杨炎是不敢动夏夏的,但自己背叛过他,以他变态的个性,指不定怎么折磨自己呢。她的心开始颤抖了,开始卖力地搬东西。夏夏见到黄香美的转变,会心一笑。

    当门口堆积如山之后,夏夏便从杂物里挑出一件砸窗户玻璃的硬物,再度爬上纸箱,一锤子砸下去。

    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彻屋内,外面似乎也听见动静,朝仓库这边跑来。夏夏几乎争分夺秒地砸完窗户上的玻璃,然后拉起黄香美,让她先逃出去。黄香美站在窗沿,瞧着自己离地面的高度,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“快呀。”夏夏催促。黄香美视死如归地跳了下去。

    手着地,碎落的玻璃扎伤了她的手,她吃痛地一根根拔掉镶入手心里的玻璃渣,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下一秒夏夏也灵活地跳了下来,手也不能幸免地碰了地。由于穿的是高跟鞋,她是脱鞋后赤脚踩地的,脚上也是满满的玻璃渣。夏夏只是痛得倒吸一口气,草草地只拔掉了脚上的玻璃渣,催促着黄香美快点逃。

    夜深人静的巷子空无一人,幽深的长道瞧不见出口,两个女人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奔跑,身后有几个矫健的男人在追逐。

    黄香美从未有过如此的绝望和痛苦,她边跑边哭:“跑不动了。”

    夏夏没办法鼓励她,因为她也跑不动了。夏夏咬紧牙关:“我脚受伤了,实在太痛,跑不了,你再加把油,去找易淮礼,让他来救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黄香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“你要回去?”

    “我拖住追你的人,你一定要跑出去,拜托了!”夏夏祈求地看着黄香美。

    黄香美抿嘴说道:“你就不怕我再也不回来吗?”

    “做梦,你这样只会让易淮礼恨你。”

    黄香美笑了起来:“我试试!”然后用尽平生最后的力气,努力奔跑。

    夏夏看着黄香美渐行渐远的背影,回头又看看逐渐逼近自己的黑影,她觉得……自己的脚真的好疼,疼得全身都开始颤抖了。

    易淮礼得知夏夏被杨炎绑架,便直接报了警。警方开始展开密切调查,易建宝则在筹钱拖延时间。警方在监控中发现夏夏在郊区的银行取过钱,范围一下子缩小了。

    夏夏去银行取钱做什么?易淮礼让警察查夏夏取了多少钱,惊愕地发现,那个时间取钱的账户是黄香美的。易淮礼让警察查黄香美最近的通话记录,发现黄香美最近联系的不是杨炎而是杨硕。她怎么知道杨硕?易淮礼一想到关于舅舅的所谓证据,有了大胆的猜测!警方开始查黄香美,这也是易淮礼第一次知道黄香美的身世。她家因为穷,妈妈跑了。爸爸与弟弟有遗传病,没钱治疗,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相继去世。她害怕自己也得病没钱治疗,童年的贫寒让她迫切想拥有财富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有电话打来,是黄香美的来电,她准确地告诉了关押夏夏的位置。易淮礼带着警察直奔那巷子深处的茶餐厅……

    黄香美挂断电话后给自己订了一张机票,她要回意大利去,踏踏实实地赚钱为自己打算,赚钱的“偏方”不适合她。飞机起飞的那一刻,黄香美内心平静,却还是忍不住对天空许愿:希望能遇见像易淮礼一样的人,不需要很有钱,只要爱她,足矣。

    每当夏夏回想那时的画面,总会笑出声来。搂着她一起看电视的易淮礼以为她是因为电视好笑而笑,总会莫名地笑问:“这个很好笑吗?笑点在哪里?”他反而被她的傻笑逗笑了。

    夏夏说:“你还记得那天你冲进茶餐厅的场景吗?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记得?可真是终身难忘。”易淮礼忍不住也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当他得知夏夏被关在城西郊的一处关门已久的茶餐厅内,便火速赶了过去。他比警察还要迅速,第一个冲进了茶餐厅,瞧见了地上渍渍血迹,那一刻他就像疯了的野兽,见人就打,完全没了平时斯文高冷的模样,冷峻的脸上仿佛撒旦附体,打手们竟无力反击,一个个被魔怔的易淮礼打得满地打滚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警察来了,制止了这场斗殴。易淮礼哪肯罢休:“把夏夏还给我!”

    一位被打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打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仓库的位置。

    易淮礼便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尾随其后的夏若寒已愣怔,目瞪口呆地问易建宝:“刚才那个是淮礼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确定。”易建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野蛮的易淮礼,平时的高冷男子呢?

    易淮礼狠狠地撞开门冲进来,瞧见的正是杨炎在给夏夏包脚。

    夏夏抬眼瞧了瞧眼睛通红的易淮礼,一双快崩溃的眼睛正在震惊地看着她。夏夏没有看见来人手上的红绳子,却还是忍不住微笑了。她听到了外面的打斗,平时那样斯文冷然的男人,竟然是个武林高手?

    “老公。”夏夏娇嗔了喊了一句,嘴角含笑道,“我的脚被玻璃割伤了,没什么事情。这位先生有求于你,哪敢动我?”所以她逃跑被抓回来,他在给她包扎伤口呢。

    易淮礼慢慢地走过来,朝夏夏微笑,伸手抚摸着她的头。

    夏夏看见了易淮礼眼底泛着晶莹的泪光。

    小时候夏夏听妈妈说过,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流泪,是真的爱了。

    【全文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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