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 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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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青女抬头一看，见是那个到过家里的男人，大眼睛盯着，不知是恨、还是什么，随口就道：“我不认识你！”青女再也不理睬，走开了。

    曹景贵闷着吃了个灰豆。想了想，笑了。心里说：这个鬼丫头，真不好琢磨是个啥心眼。后来，曹景贵告诉了龙明英。龙明英抿笑道：“你当然不懂，傻瓜。”曹景贵声明说：“我不傻呀。我是想主动地和姑娘拉近亲情……”

    龙明英道：“拉近亲情？她才不会想这些……。你再也不许见她，弄不好，我两个连见面机会都没有。”曹景贵是乎明白了：“我懂了，我懂了。悄悄的，悄悄的。打枪的不要。”两个人都乐呵呵地笑。从此，曹景贵总是躲开青女和程德明，和龙明英私会。

    星期六下午，乡下的大舅来到青女家，带来山果和蔬菜。大舅说：“外婆很想念外孙儿女。要我带他们去看看外婆。”。程德明和青女可高兴了，催着妈妈做吃的。吃好饭，青女就催着。大舅就带着程德明和青女上路。并对龙明英说：“外婆想他们。要星期一早晨才能回来。”外公早已经逝世，外婆对这双儿女，特别是对青女疼爱有加。每次到外婆家，外婆都笑的合不拢嘴，拿糖果、煮鸡蛋，所有好吃的通通拿出来。青女跟外婆亲了又亲，想了又想。青女一个劲地娇滴滴唤着：“外婆，外婆！”外婆高兴得年轻了好多岁……

    儿女被大舅接走。龙明英心里欢喜着，收拾打扮，来到运输公司的单身宿舍，进到曹景贵的房间。每房间住两个单身汉。曹景贵就带着龙明英出了公司，到外面餐馆就餐。晚上，又看了一场电影，在河岸边的树荫下坐谈。直到深夜，龙明英才将曹景贵悄悄的带回家。昏暗的灯光下，曹景贵紧紧握住龙明英的双手，轻声说：“明英。我喜欢你！”龙明英不好意思的道：“我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，生过三个孩子，你喜欢我什么？！”曹景贵说：“你很漂亮！我喜欢成熟的你……”龙明英：“我拖娃带崽。”曹景贵：“我会把他们当亲生的。”“我比你大三岁。去找个年轻的姑娘才好。”“女大三，抱金砖！我就喜欢你这个美丽的、熟透的、抱金砖的好女人……”说着，曹景贵把丰满、诱人的龙明英紧紧的抱进怀里，亲着，想着。龙明英开始有些反抗，一会了就软了，任凭曹景贵亲着，弄着……龙明英哼着，气喘吁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天快亮了，曹景贵才悄悄地离开。一连两个上晚，曹景贵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程学志逝世不到一年。

    龙明英和曹景贵的爱越来越浓，越来越深。躲着儿女，做了夫妻。曹景贵告诉龙明英，说：“我的叔伯哥哥已经调回我家乡的县当县长，同意把我们调回去。明英咱们走吧，把过去的一切都丢开。”龙明英道：“我怕儿女想不开。”曹景贵劝道：“我们已经在一起了。将来再给他们解释。给他们一定的时间。会理解的。亲爱的，好吗？”龙明英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爱情至上、爱情自私。龙明英已经离不开曹景贵了。告诉儿女，肯定会“大闹天空”。不说，又于心不忍。左右为难。最后，商量出办法。

    趁着儿女不在家的时候。龙明英和曹景贵准备好够吃一个月的粮，够用两个月烧的煤，走的那天把水挑满了缸。龙明英收拾了自己的衣物。曹景贵已经安排好客运班车。不知不觉的离开了毕江城。丢下了一双儿女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每家每户都可以开着房门睡觉。人们收入少，工资不高，每个月都要精打细算，才能维持生济。家中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，小偷都不关顾。程德明先回家，见房门关着，就从门檐上取下钥匙开门。妈妈不在，无声无语地坐在板凳上等着。青女回来了，看见哥哥一人呆坐，拉开电灯开关，屋里亮堂了，问：“妈妈呢？”程德明：“不知道。”青女：“你没有找？”程德明：“奶奶家、伯伯家都找个，没在。妈妈从来不去公安局汪姑爹家，没有去找。”青女：“奇啦怪啦……”

    青女想了想，眼睛眨了眨，就走进房间里，翻开衣柜，妈妈的衣服不在，又打开鞋柜，妈妈的鞋袜也不在，妈妈穿过用过的物件都不见。青女记得，妈妈有一对银手镯，平时不会戴，只有走亲戚的时候才戴。青女知道放在衣柜里的小抽屉里。青女拉开小抽屉，银手镯还在。青女当时没有想通，妈妈为什么不把银手镯戴走。直到若干年后，青女才知道：妈妈和曹景贵叔叔好了，凡是与前夫有关的物件都丢弃了。可见女人的心肠。

    青女想到了，清楚了：妈妈和那个男人私奔了！

    突然。青女像着了魔，一下子就把墙上挂着的父母双人照扯下来，狠狠地摔在地上。“嘣！”一声响。

    青女找到剪刀，将父亲的像工工整整地剪下来放在桌上。而把龙明英的像撕得粉碎：“恨你、恨你！恨你！！”

    青女又找出前几天龙明英才买的新衣服，青女很喜欢。可是，青女却摔在地上，手举剪刀像新衣服剪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