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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套太监服。”程未晚说道，“还有，你替我去找一下掌侍姑姑，就说我要她的身份令牌，以防万一先备着，但是不一定会用到，有人问的话就应付过去。”
“我这就去。”莫失应道，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程未晚这么肯定掌侍姑姑会给她令牌。
“等等，他现在在哪儿？”程未晚问完之后明显感觉到了莫失整个人的气息锐利了起来，连忙解释了一下，“我先出发去找他，到时候你就在路上跟我汇合，节约时间。”
“主子在寿康宫外附近。”莫失说道。
“那要回到寒烟阁必须先经过禁午门，那道宫门有专门的侍卫看守盘查。”程未晚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皇宫的地图，飞快地计算了一下说道，“到时候我们在寿阳路汇合。”
“好。”莫失点了点头，飞快从窗户纵身而出，消失在夜色中。
程未晚想了想，将枕头放在了被子里，造成了有人在睡觉的假象，然后拿出化妆盒在脸上做了简单的处理，借着夜色的掩饰，若是不注意看便认不出她来。
索性静娴宫的宫女并不多，外院打扫的粗使宫女也比较懒散，程未晚带着化妆盒悄悄出了静娴宫，直接朝寿阳路走去。
走在路上程未晚便感觉到不对了，今夜皇宫的气氛似乎很紧张，一触即发，路上巡逻的侍卫也多了一倍，并且有暗卫隐藏在黑暗中。
程未晚低着头，以正常的步速往前走，遇到有侍卫盘问，就说是去浣衣库的，毕竟这么晚了，也只有被派去浣衣库的四等宫女才会出来活动。
约莫两刻钟后，程未晚到达了寿阳路，她放慢了速度。
对面走过来一个穿着太监服的公公，程未晚眯眼看去，步伐沉稳练家子，身形也跟莫失很符合。
“跟我来。”果然，两人相会，莫失的声音传入程未晚的耳中。
周围无人，莫失带着程未晚去了寿康宫偏殿的一个角落里，祁沐寒坐在台阶上，莫忘有点着急地东张西望。
看到一个公公跟一个宫女走过来的时候，莫忘立马弹了起来，确定是莫失之后这才放松了全身。
“莫失，你进去将太监服换到他身上。”程未晚也不说废话，直接说事。
“我身上有血腥味。”祁沐寒的声音依旧清冽，但是程未晚仍然听出了一丝虚弱，想必受伤不轻。
“我知道。”程未晚早就想好这点了。
祁沐寒也不矫情，跟莫失进了后面的屋内换衣服。
门外就剩下了莫忘跟程未晚。
“你最好有把握将主子带进去。”莫忘对程未晚的敌意一直都摆在脸上，就像是祁沐寒喝醉的那天一样。
“我跟他是合作关系，互利互惠，自然会尽力带他进去。”程未晚淡声说道，虽然她能理解莫忘的忠心护主，但是并不表示对莫忘的敌意她也要接收。
她可没有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习惯。
“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，主子是为了你......”
“莫忘。”屋内传出了祁沐寒略带威严的声音。
莫忘咽下了剩下的话，咬了咬唇没再说什么，只是仍然用满含敌意的眼光看着程未晚。
程未晚微微蹙眉，莫忘是想说，祁沐
寒是因为她才会受伤的？怎么可能，凤沐尘的人伤了他，祁沐寒去报仇，跟她有什么关系？
难道说是因为凤沐尘为难了她，所以祁沐寒才亲自动手的？莫失刚刚去找她的时候是说过，祁沐寒本可以不亲自动手的，因为这样容易暴露自己。
“会是为了我吗？”程未晚心头有些不是滋味，但是转念一想又自己否定了，“就连他凤临国七皇子的身份我都是通过别人才知道的，现在我凭什么认为他会为了我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呢。”
“咯吱”一声，门正好开了，打断了程未晚的沉思。
就算是穿着一身最普通的太监服，也难掩祁沐寒身上的清冷气质。
“你先坐着，我给你上一下妆。”程未晚立马迎了上去，然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简易化妆盒，也不管祁沐寒答不答应，先上手再说。
虽说只能借着月光上妆，但是程未晚也是很有自信的，只不过靠着祁沐寒这么近，程未晚稍微有些不自在。
上一次两人靠这么近，是及笄之时，祁沐寒给她挽发戴簪。
“好了。”快速地上好了妆稍微掩饰容貌，程未晚退开了去，接过莫失递过来的掌侍姑姑的令牌，然后郑重地对着祁沐寒说道，“你跟我走，一切都要听我的，能不出声最好别说话。至于他们...”
程未晚看向莫失和莫忘。
“他们能自己回去，不要紧。”祁沐寒开口。
“那好，我们先走吧，抓紧时间。”程未晚转身准备走，见祁沐寒没跟上来，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我走不动。”祁沐寒说得一脸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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