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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婉瑜翻了翻眼皮，没好气道：“快去吧，或许人家有正事呢。”
沈默干笑一声，不再迟疑，迅速追上沈凝。
两人沿着湖畔，一路走到湖畔另一侧。
走下水泥铺就的阶梯，下方是一个小石亭。
这座亭子，就是昔日沈天邝教导沈秋的地方，而今已经荒凉许久。
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石亭里，停下了脚步。
“我说姑奶奶，这大黑天的，什么事非要找这么隐蔽的地方说？”
沈默刚说了一句，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道破空声。
缚龙索在黑暗中化作一闪而逝，下一刻已经缠绕上了他的脖子。
那一瞬间产生的窒息感，让沈默瞬间一怔。
“沈凝，你疯了么？”
沈凝一手扯着绳子另一端，目光平静的如同一汪寒潭。
“还记得，我们在体宗分支内找到的那个铜镜么？”沈凝淡淡开口。
沈默沉默了一下，便很快点了点头，“我要是没记错的话，画面中的体宗分支，是被离王的军队灭掉的。”
“我今日，看见离王的脸了。”
沈凝沉默了一下，豁然抬头道：“画面中那张脸，和你爹一模一样！”
沈默愣了一下，不知为何，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大乌龟*见到沈天豪时的场景。
那时候，大乌龟几乎是脱口而出‘沈离’两个字，语气是那样的笃定。
那时候他还没想太多，以为只是巧合。
可现在听沈凝这么一说，内心也不免多了几分不确定。
强忍着那股窒息感，沈默缓缓询问道：“你该不会是想说，我爹就是离王吧？”
“应该是的。”
沈凝点点头，冷漠道：“我见过他的虚影了，和画面中身穿金家的沈离一模一样，就算他不是沈离，也必然和沈离有脱不开的关系。”
“可以给我看看铜镜吗？”沈默张了张嘴问道。
沈凝沉默了一下，将铜镜取出来，就在沈默面前放映其中的画面。
画面比上次要长，在离王旗后面又出现了一个镜头，是一个威严的金甲男子。
这男子和沈天豪背后的虚影，一模一样，没有任何偏差。
看到这里，他即便再不敢置信，也不得不承认，沈凝的判断没错了。
沉默良久，沈默苦笑了下，“你已经确定自己是体宗的人了吗？”
“错非体宗武者，不能开脉。”沈凝肯定道。
“所以你要杀了仇人之子，为那个分支的人报仇？”沈默接着询问。
沈凝沉默了一下，轻声道：“或许不只是一个分支，体宗和离王的恩怨，应该远远不止于此。”
“看来，你想起了很多往事。”沈默感慨一句，感受着脖子上越来越近的缚龙索，轻轻闭上了眼睛。
“你没有紫气，在这里杀我，应该不会被发现。
杀了我之后，后院有一扇小门，出去后一路向北，就能走出帝都。
这是我最后一次，站在朋友的立场帮你！”
沈默说完，声音渐渐小了，那剧烈的窒息感并没有随着他的声音而减弱。
沈凝不为所动。
或者说，这女人一向铁石心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