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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心乱如麻。
他不想死，同样不想坐牢
今天的事情赖不掉，萧衍不是个傻子，这些被杨凡吓破了胆子的人，连那种相当于卖身契的东西都敢签，恐怕杨凡只需要一句话，这些人但凡能够活着，都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给卖了。
毕竟，进了那铁栏杆的后面也总比埋在这戈壁滩的地底下要强了百倍。
“我，我愿意拿出一部分南山的产业做抵押。”
南山产业，不是萧衍的，而是属于萧家。
但是萧衍的身份地位决定了，这种家族式的企业，他占据着一定的话语权。萧家发迹于南山，是古时候就有福如东海，寿比南山的地方，其资产多元化。
身为萧家长子的萧衍，手里面有不少产业。
譬如，光是青烟威等地，他的名下就有不少的五星级酒店。
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，萧衍绝对不会拿出家族的资产做抵押，毕竟，这是属于整个萧家的，而非他自己的。
然而这个时候显然就是非常时期，不拿出来的话，显然小命就要没了。
“嗯……”段方瑞假装沉吟思考着，不得不说，这个时候他已经满足了，察觉的出来萧衍身上的价值被榨了个精干。
可是当他又看了眼身边杨凡的时候，段方瑞的一颗心差点跳出来。
还不够？！
瞧着杨凡的样子，连段方瑞都有些心惊胆颤了。
杨凡的表情但凡有一点的缓和，他都可以放过萧衍，可是杨凡没有，至始至终还是那个平静的脸色。
“不，不够。”段方瑞不知道杨凡在想这些什么，他唯独很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。
“不够！还不够？”这下，萧衍是如遭雷击，愣怔当场。
他已经拿出了所有，却还不够，莫非，莫非真的要逼死我？
萧衍浑身颤抖着，茫然道：“没了，没了，我什么都拿不出来了。”
见状，段方瑞的眼皮跳了跳，其实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够说些什么，很显然萧衍就差把自己给卖掉了。
嗯？等等，把自己给卖了！
福至心灵一般，段方瑞忽然想通了，他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环节。
萧衍的身上最大的价值是什么？不是他手里掌握的钱多钱少，更不是他有多大的能耐。
段方瑞看着萧衍的目光中渐渐的多了一丝感慨。
这个人可以是一无是处，可以是个傻子，然而只需要披上一层外壳，他就会是光鲜靓丽，凌驾于很多人之上的存在。
那外壳便是渤海萧家下一代的子嗣。
宗主要的是……
段方瑞的神情一振，胸有成竹，脸上又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温馨笑容，轻声提醒道：“萧少爷，你是不是忘了什么？”
“我觉得萧少爷你应该在契约上把自己给加上去。”
“因为你毕竟是萧家的长子嘛，下一代的萧家继承人，那可是渤海的名门望族。”
卖身！
杨凡要的是萧家整个家族。
如此大的胃口，不可思议的念头，当段方瑞想通了杨凡的目的后，对这位宗主那是打心眼里生出了无限的钦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