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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小。
而他们面对医生的再三拒绝，除了忍耐以外，别无他法。
裴老爷子自然是知道他们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，桩桩件件，他都清楚得很。
正因为清楚，才会找上眉妩。
有些事情要是不让眉妩知道，任由他们这么继续胡闹下去，可能真的会造成更加不可挽回的损失。
裴老爷子沉默了很久才开口：“你说的我确实都知道，但我所知道的，你却未必都知情。”
眉妩一怔，抬头看向裴老爷子，眼底流露出不解的神思：“裴爷爷您这是…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只知道那个医生拒绝了你们，你却不知道即便是他拒绝了你们，这个手术也仍然会进行下去。”
裴老爷子一语，令眉妩愣在当场。
这话……
是什么意思？
什么叫就算那个医生拒绝了，这个手术也会进行下去？
眉妩问的很呆：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意思就是我的那个好孙子一定要你们姐妹俩参与这场手术，就算没有那个人也会找到其他人来顶替那个人的位置，懂了吗？”
裴老爷子怎么说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，难道会连这点手段都没有吗？
所以他真的很清楚自己的孙子背着他们都做了些什么，也很清楚他的打算。
裴老爷子只是不想看到眉妩被瞒在鼓里，什么都不知道，还傻乎乎的往跟前凑。
到那个时候，她就是后悔了也晚了。
眉妩是愣了很久，等她明白过来后，她的反应却跟裴老爷子想的截然不同。
喜悦渐渐蔓延上嘴角眉梢，内心迸发出的喜悦无法压制住。
她问说：“真的吗？裴显他已经找到了可以顶替那个医生的人？”
裴老爷子就没想到都到了这一步，她还抱着这么天真的想法。
裴老爷子冷笑一声说：“不是找到了顶替那个医生的人，而是要冒险一试。”
因为到了这个地步，是没有退路了。
以自己孙子的性格来说，他会做出这种选择也很正常。
只是裴老爷子不想看到他这么做，更不想看到眉妩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自己的孙子给推进了火坑。
这种事情，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很残忍的。
更何况，他是真心喜欢眉妩这个机灵又聪明懂事的小姑娘。
要是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被自己的孙子给毁了，着实可惜，所以他才再三敲打，想让眉妩不要那么固执了。
为了那点姐妹情，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断送掉，这真是不值得。
眉妩听懂了裴老爷子话中的意思。
她忽然明白了。
难怪裴显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，连一点要争取一下的意思都没有。
原来，他是早有打算。
早就做好了准备，要推着自己的妹妹去为了他那个愚蠢的想法赌一次？
眉妩是很清楚这次手术风险有多大的。
要是这件事好处理，只是个小手术，谁来都可以。
她又何必苦苦缠着这个人，就为了让他能够网开一面，再考虑一下，不要这么干脆就拒绝掉？
可裴显呢？
他什么都不打算做，放弃了就要推着自己的妹妹去送死吗？
手术风险这么高，他还敢找其他医生来主刀，这不是存心要了鹿悠悠的命还能是什么？
眉妩一时喉咙干痒，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，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应出来才是自然的。
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裴显会在私底下做出这么冒险可怕的举动来。
他难道不知道手术的后果吗？难道不清楚手术有多危险？
如果他什么都知道，那怎么还能做出这么可怕的决定来？
要是其他医生真的有能力办得到，眉妩自然没有意见。
可目前的关键问题是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，更没有人能保证风险会很小。
瞧他们当时支支吾吾推脱的样子，眉妩就能猜得到他们是没有这个能力去给自己的妹妹动这次手术的。
难不成裴显是打算要从那些医生中挑选一个出来？
裴显想这么冒险，眉妩却不愿意用自己的妹妹这么冒险。
不知道还好，什么都知道了，就不可能坐以待毙，眼睁睁看着这件事演变成为现实。
要眉妩捐赠可以，但她绝对不能接受这种没有异议的馈赠。
如果手术失败了，那即便是她付出了自己的一切，也没有办法保住鹿悠悠的性命。
这可不是眉妩想看到的，她只想确保眉妩还能够好好活着，并不想承担这种巨额风险，更不想拿这种事情去当赌注。
万一赌输了，那可就不只是倾家荡产那么简单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