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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都觉得煎熬。
陆晋阳却拉住她的手腕，“不饿吗？先吃点东西？要不先喝点汤垫垫肚子也好，免得等洗澡的时候低血糖。我让人准备了你喜欢的粥，多少吃点。”
轻哄的语气，姜茵无法拒绝。
陆晋阳说得很有道理，她其实身体虚弱，几天都吃得很少，没有吃过一顿饱饭，这会陆晋阳一提吃东西，没有出息的五脏庙就开始唱戏，响亮得回应了陆晋阳的提议。
姜茵脸红了红，从喝粥开始，头就不敢抬起来，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，解决了那一碗粥。这个天气喝热的东西的，真的是一种享受。
“走吧，去洗澡。”
陆晋阳已经为姜茵放好了洗澡水。
姜茵点点头。
只是在进入浴室的时候，看到陆晋阳要跟着进来，第一反应就是拒绝。
陆晋阳眼神里含着担心，姜茵知道他想什么，但这种时候，她没办法容许陆晋阳再看到更多的，她的狼狈。
“我不在意。”陆晋阳说得真心话。
“可是我在意。”姜茵垂下眼帘，“你在我心里很好，我也希望我也一样。虽然说感情深厚的情侣不用在意这些，可是我还是希望我有基本的做人尊严。如果说，到了我们不得已要人照顾的时候，那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可是现在，我真是有些虚弱，但不至于这些事情都不能够自己做。”
姜茵的声音虽然轻，可是她要表达的意思却很强烈。
陆晋阳盯着姜茵看了几秒，“宝贝，我尊重你的要求，你洗澡的时候我就在门外，有什么事情就叫我，好吗？”
“好。”
姜茵本来想要拥抱陆晋阳一下，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，还是作罢。
先前没有意识，所以她可以无所谓，可是一旦意识在心中生根发芽，便浑身不自在。
自己脏了，绝对不能够让对方也跟着脏。
陆晋阳却像是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，这个时候上前一步，抱住她。
“你不知道我现在多高兴。”
“我知道。因为我也一样的。”
不能再说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，眼看着又有泛滥的趋势。趁着哭出来之前，姜茵立刻闪身进了浴室。
终于只有她一个人，在安全的环境里。
不用再担心会有变态，也不会有老鼠猛然间跳出来。
镜子里，只扫到了一眼，姜茵便背过身去，脱掉身上的衣服，扔进垃圾桶里，希望能够扔掉身上的霉运。
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。
一辈子，一次就够了。
在浴室里，水龙头打开，冲刷皮肤，姜茵忍不住悄悄又哭了一次，只不过这一次是因为高兴。原来幸福的底线也可以这样低，能够洗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就能让她喜极而泣。
“姜姜。”
陆晋阳的声音在浴室的门外响起。
因为里面的水声停住。
“嗯？我在洗头发。”
“需要帮忙吗？”
“不用。”
姜茵又一次拒绝了陆晋阳。
有些时候，她真的是一个倔强的女人。
可即便是那样，他依旧觉得她可爱。
浴室的门打开，姜茵终于收拾好自己，刚刚沐浴后的姜茵像水蜜桃，沾着露水，饱满红润，散发着香气。
她终于可以坦然得面对陆晋阳，不是说她有包袱，而是说想要尊重陆晋阳，配得上陆晋阳这份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