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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根手腕粗的干柴在地上滚了几滚，发出几声闷响，随即停住。
秦子衡从灶房里头出来，也不说话，只看着秦子征。
秦子征疼得面容扭曲的骂得一句，到底还是放了苏锦言。
张氏见秦子衡又护着苏锦言，顿时脸色一黑，就骂：“大郎，你这吃里扒外的，秦家才是养你大的地儿，你为着苏吉祥这小贱人连二郎也打，你也太不是人了。”
秦子衡看见苏锦言抱着小久久头也不回的进了西屋，这才收回目光，神色也跟着一冷。
“我躺在床上要死的时候，也没见你们谁想要过救我。”
“你，你，你”
一句话就把张氏堵得半天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。
秦子征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，咬牙切齿的看得秦子衡一眼，冷哼一声，放下狠话来：“你护得了她一时，我看你护得了她一世不。”
说着便头一拧转身回了西屋。
秦子衡拧眉不语，只侧眸看得一眼房门关得紧紧的西屋。
苏锦言早饭也没出来吃，却把小久久赶了出去。
小久久吃了早饭，倒还记得苏锦言，迈着小短腿将留给苏锦言的那一份小心翼翼的端进屋里头，奶声奶气的唤道：“舅娘。”
苏锦言躺在床上，也没睡着，听见声儿便翻过身来，见小久久还记得她，顿时一笑便坐起身来。
“舅娘，给。”小久久把早饭送到苏锦言跟前。
苏锦言伸手接了，却没着急吃，只放到一旁的板凳上，又身上将小久久抱到床边。
斟酌半响这才开口问她：“久久，要是，以后大舅跟舅娘不在一起过日子了，你是想跟着大舅呢，还是跟着舅娘。”
又生怕小久久跟秦子衡更加熟悉会选择他，便又道：“舅娘呢，虽然不会梳头发，但是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，姥姥跟小姨也会给你做漂亮的衣裳和鞋子。”
想了想继续道：“有时候还会带你去桃源镇的六眠村看你奶奶。”
“你，想不想跟舅娘一起呢？”
苏锦言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残忍的，说是会待她好，会爱她，可此时此刻却还是让她经历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儿。
同秦子衡的婚姻迟早都是要解除的，小久久也要从他们两个人中选择一个跟随。
可这样的事儿要如何去选择呢？
小久久坐在床边，鞋尖搭了起来，沉默很久这才抬头看着苏锦言，问她：“我可以跟大舅还有舅娘一起吗？”
苏锦言讪笑一声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，轻声道：“没关系，你先想想，不管跟不跟舅娘，舅娘都会待你好的。”
小久久垂下脑袋去，再不说话，显然瞧着心情也不大好。
苏锦言心里头也不好受，提过这一回便也不在小久久跟前说。
她自是希望小久久跟着自己的，可是若她喜欢秦子衡，那也没得办法。
不过一想到，到时候大的小的都留不住，她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。
别说吃早饭了，就是吃龙肉也没得味道。
关于秦大勇很快就要回来的事儿，除了苏锦言不太高兴，还有秦子衡同小久久表现淡淡之外，秦家那母子三人却是开心的。
当天下午大顺他爹就把秦大勇捎回来的二十两银子给张氏送了来。
自打上回何仙姑的事儿，张氏已经很久没揣过这么多银子了。
喜得眉开眼笑的，当天夜里便搂着怀里睡觉。
第二天一早便嚷嚷着说要去镇上办年货。
她说要去，自然也没人拦着的，秦子德好久没去过镇上，也吵着要去，秦子征便是身上还有伤也说要跟前。
母子三人吃了早饭，就这么热闹哄哄的出了门。
这三人不在家，秦家的院子便更加寂静起来。
小久久乖巧，秦子衡沉默，苏锦言是无话可说。
苏锦言憋着一口气，已经连着好几天同秦子衡没得交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