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1吃力不讨好 (2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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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苏心脏怦怦直跳，她知道聂昱谦最后那几句话，话中带话，信息量太大了，她其实吃不准他到底是知道了什么，还是故弄玄虚就是为了让自己坦白从宽。
可是她害怕，紧张，想要后退却退无可退，只能挺起脊背，这样才能让自己明白——她已经没有了退路，她想要自由，她想要摆脱这个恶魔，那么她只能闭着眼睛，硬着脖子继续往前走。
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，乌沉沉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，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底那抹属于自己的倒影，她听到自己格外冷静的声音，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屑，“聂昱谦，你是在盘问我么？还是你怀疑什么？不如直接说明白不是更好。”
聂昱谦闻言，沉默了半响，最后竟然缓缓地绽出一个笑容，只是有些冷，他慢条斯理地掀动薄唇，“凌子苏，你是打算跟我玩心理战？”
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，她的身上好似藏着永远都无法让人看透的魔力，一次又一次，做的事情总是那样让自己意外，她这颗小小的脑袋里面藏着多少的弯弯曲曲的小心思？
以前看着她的照片，怎么样都想不通，她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好的？
要说容貌，比她漂亮的不知道要有多少，家庭也是一般，学习成绩虽然还不错，但是也算不上是佼佼者，相反她个性冲动，还任性妄为。就是一个这样普普通通的女子，为什么立言愿意为了她连家人都放弃了——
可是他现在，好像是有点明白了。
能在他聂昱谦如此严厉的神态之下，还要想着和自己玩心理战的人，他活了这么多年，第一次遇到。
而对方，还是一个女人。
他瞳孔微微一缩，眯起眼眸的时候，已经将心头的那些异样压了回去。
她的身上的确是带着一种很奇特的魔力，可是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，毫无用处。
他只需要记得她是凌子苏——
凌子苏害死了聂立言！
而他，是聂昱谦！
“什么心理战？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子苏心头大跳，只觉得恐怖，这个男人太精明了，尤其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，有一种让人无所遁形的魄力。
“不要尝试在我面前玩花样！”聂昱谦脸色一沉，对于她如此不配合的固执已是十分的不耐，声音冷了几分，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早上才离开医院的，在病房里面做的好像你在洗澡的样子，还把项链都拿下来了。凌子苏，我给你的机会不多，要还是不要，你自己可要选清楚了！”
脊背一阵一阵的冷汗冒上来，子苏死死地抿着唇，被他这样锐利的眼眸盯着，她真的有些崩溃，可是心头大乱的她，表面却还是一派平静。她都不知道原来她的心脏可以这么强大，面对他的步步紧逼，她竟然还可以装的这样无所谓。
“你在怀疑什么？你怀疑我会害你么？”子苏一声凉凉的干笑，“我要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，我早就已经逃走了，还会像现在这样，任由你随圆随扁地捏着？没错，我早上就离开了医院，但是我并没有做什么事，我只是想要离开病房而已，我要是跟你说了，你会同意么？”
“见过谁？”
“没有，我是一个人出去的！我就是出去逛了一圈，我没有见过谁！”
“凌子苏！”
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？那你告诉我，你应该是见过谁？”子苏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，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起来，她心中恐惧、害怕，她知道自己再这样被他逼问下来，一定会败阵下来，她没有办法，只能故作镇定地冲他大声吼出来，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有信心和他周旋下去，“聂昱谦，上次绉萧漠的确是找过我，可是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，如果我真的想要陷害你，我何必告诉你那些？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，我很有自知之明的，我不会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”
“她是和我一起出去了。”两人正僵持着不能上下的时候，一道熟悉的男声陡然插进了进来，子苏心头微微一跳，循声扭过头来，只见叶少风站在不远处，双手差着裤兜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他大步朝两人走来，冲聂昱谦啐了一声，伸手一把推开了他，就将子苏护在了自己的身后，“聂昱谦，你狂什么？子苏是你的所有物？你凭什么这么问她？妈.的，老子当警察的都没有盘问你是不是走.私.贩.毒了，你算什么东西，盘问子苏这么一个病人 ？”
两个男人已经交手过很多次，聂昱谦对于他这种略带幼稚的挑衅已经不太放在眼里，他看都没看叶少风一眼，深邃的眸光一直都凝视着躲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，声音恢复到一贯的倨傲冷漠，“她的确不是我的所有物，但是她是我的人！”